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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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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港湾”
                  
       “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农历一九八一年腊月二十六,经我的姨姨和妻子赵志华的姨姨介绍相识一年多,我们结婚了。
志华其人
       她谦和温柔,端庄大方,一说话便笑容满面,用农村人的话说,一眼看去便是个有窝窝吃的好女人。我们村里人还用当地谚语形容“双扇门一和和,娶过媳妇达婆婆”。她一生继承我母亲勤劳善良,省吃俭用,与人为善,与世无争的优良家风,我们村二顺奶奶是有名望的老人,她常和村里人说,魏家大媳妇娶好啦,娶好大媳妇能带来全家福。我和志华的婚礼父母在应县曹娘村举办的,亲戚们都来祝贺庆典,虽然那时家里还不富裕,但是我们家十几年啦,没交戚过友,通过我的婚礼也是融合亲情的大好机会。我们结婚时妻子仅要了一千元,她托其舅爷买了一辆红旗自行车,二百元买了一块日本牌“金工舍”女式手表,我领上她在大同买了一件呢子袄,拉了一身做裤子料,她妈和她姨姨特意给缝了一身缎面棉袄和棉裤,结婚那天她开心地穿上新娘服装。
       妻子是山阴河头村人,相亲的那天,岳父来我家,看到我家东房席子上面我妈用塑料布补的光溜溜的,灶台下堆着一筐尖杆,家里除收拾的干干净净,堂屋放着两个擦的油亮油亮的红漆木柜,其它什么也没有,最引人注目的是西房正面,我用红纸毛笔小楷写的诸葛亮《前出师表》,岳父是朔州师范毕业当老师,其他都不屑一看,只注视我写的毛笔小楷,就满心欢喜地让我们订婚了。
聚少离多
       我们结婚后,妻子在大同市南郊区西谷庄村当老师,那时也没有什么婚假,春节过后都照常上班了。我在怀仁组织部工作,基层组织建设是我了解和关注的重点,下乡村调研是日常工作,特别是1981年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面临许多新情况和新问题,党组织如何开展工作,党员怎样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外出党员如何管理教育等,都是我们需要调查了解的,并分类形成调研材料向组织报告的,有时改成通讯和记实文章,向省、地委组织部内部刊物或《山西省日报》、《雁北日报》以及山西《支部建没》投稿。这些发表的稿件现在我还保存着。那时下乡都是骑自行车,一走少则一周多则两周。当时,怀仁共有13个乡镇163个行政自然村,五、六年时间我共跑了162个村,只有河头乡的黄土坡村没去过,东南山上甲车沟村也上去过,记得1982年春天,由当时任河头公社管委会副主任柴尚同志领着我爬上去的。1994年我在毛皂任党委书记,柴尚同志先任毛皂副书记、人大主席,之后又返回河头任乡长,金沙滩党委书记,在县计生委主任岗位上退休了。甲车沟属于恒山山脉的一个村庄,是公社面包车把我们送到山底下,我们沿着盘山小路蹒跚前行,仅上山就走了大半天,我们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爬上山。
       我们刚走进了村口,那憨厚老实的村支书热情接待我们。这里一般不来干部,我们来了他们觉得挺稀罕,这个村仅有10来户人家,大都是以养羊为主业,种地也是山坡小块地,种些糜黍豆类农作物,村里人运送东西都是肩担背扛。中午,我们在会计家吃的油糕、煎羊肉,那又黄又精又软的现炸糕和那新鲜的又嫩又香的煎羊肉,咱们城里人是吃不到的。初来乍到,我们感到很欠意,不应找这么多麻烦,可村里人是真诚待你,你不入乡随俗,人家反倒对你有戒备心理了,若干年后甲车沟村整体搬迁下山了。
       结婚后我住在机关,有时候妻子利用周末来怀仁,那时电话不方便,如我不在机关,她还得悄悄的坐火车返回大同平旺妈家。记得一个周末她来怀仁,我和组织部赵永津一块去亲和乡南小宅村搞调研,她没找到我正准备走呀,被我们的科长邓日恒看到,邓安顿让我同时毕业来组织部的同事何永强领到县委食堂吃饭,并给乡里打电话,那时候是通过乡转村接电话,我接到科长电话后,骑着自行车返回县城才相见,那时是单休日,妻子第二天就得返回学校上课,我们结婚后没有家,逢年过节还回老家,结婚后见面很少,后来我下乡镇工作了5年,又调到朔州市工作了,实质上一直是分居多于斯守,也确实应了那句聚少离多了,这个家全靠她经营,真是苦了妻子啦……
安家立业
       1983年夏季,我岳父的同学,时任怀仁县常务副县长刘日官见到我说,他和县教育局领导打过招呼,让我把妻子调回怀仁城内学校当老师,于是1983年8月份,我从怀仁南台每月3.5元租了一间房,后来搬走才知道房东的丈夫38岁因病刚去世,三间上房没院墙,东面是菜园子,早上妻子生火,还从菜园子拾干茄秧,一次早上拾柴生火,黑洞洞地看到黑影,吓的跑回来了。哎,说是有家了,只是从老家里搬了一个大红柜,一个水缸,一个风箱,卷了補炕油布,带了两床被子,我们还从岳母家拿回平旺学校赵校长替换下来的蒸笼,岳母给了一个大锅和小锅,怀仁组织部邓日恒科长给了我两个输液瓶,一个用装醋,一个用装酱油,我又从县委食堂拿了两三个碗,从街上买了一吨煤,这算是我们自己安家啦!
       初立人家,吃用不多,家里带来点小米、玉米面和糕面,没吃多长时间吃完了,正值初冬,家里炭也烧的不多了,妻子还得在黑蒙蒙早晨去东面菜园拣柴生火做饭,家里只剩下一点炭用不了多长时间。那时,我正随经委白尚志组长带队下企业验收整顿企业党组织工作,顺便去峙峰山煤矿,我和党委邵文彦书记说,想让他们车拉点煤,家里已缺煤断炊一周了。好在我下乡走之前,县委组织部干部科史善杰同志通过熟人从内蒙拉回些干羊肉,每人分了10来斤,妻子煮熟后每天热上几块,对付着充饥,好不容易送回来两吨煤,才解决了燃眉之急。
       后来经委借调的与我同年毕业胡成顺同事,他们二轻局单位给分了两袋白面,一袋12.5元,分给我一袋,粮食问题也解决了。之后我们组织部干部科王玉平同志又联系他们村每人分了一桶豆腐,志华5元钱买了些根子腌制一缸酸菜,这才过上家的生活。
       1985年春天,县委组织部给我分配了一间半东下房,这是我们的科长分了两间新房腾出来的,我也有了自己的房。
       1987年5月,县委县政府给机关干部盖商品房,按分配政策,局级干部分3间,副局级以下干部分2间。我是1986年8月任的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县政府负责分房的副县长马占俊召集建房领导组研究,分给我和另一名副部长每人3间房,机关其他干部都是2间房。那时还没有相互间隔院墙,我们分到房还得自己盖南房、安门起院墙,我一共出资3600元分了三间平房。第二年筹备盖起南房,安上大门,院子里挖好自来水井,砌好放山蛋的砖窖,这次我们又有了独家独院的家了。
       我们住进独院平房后,原来分的那一间半房又退回单位了。每逢过春节,我在院里贴春联,垒旺火,那时候儿子还很小,可小小年纪也懂得给我拿对联,妻子在家里熬鸡肉蒸糕,等我们贴好对联,一家三口围在坑上捏油糕、炸油糕,那香喷喷的油糕味渲染了满庭院,显得更加红火热闹了。那年新搬过房,过春节贴对联,因我在南房柱壁上贴了斗方,妻子不满意,于是我又到办公室重写了对联换下,这样上下房都贴上了红彤彤的对联,除夕晚上过了24时,我们点燃院里的旺
火,火光映着红对联,再放些烟花炮竹,这个小院更觉得温馨舒适了。
关爱缺
       因工作性质经常加班加点,我每天几乎是三上三下班,晚饭后又骑着自行车去单位,有材料任务写材料,没任务看报学习有关文件。家里全是妻子志华管了,接送孩子上学,家务事全然是她一人承担。
       记得一次“七一”表彰先进党支部和优秀党员,要上报县委常委会,恰好买回了一车炭,人家把炭倒在路上,我原准备慢慢担回院内,可单位通知让我上县委常委会,我找来二弟帮忙,让他们把路腾出来,等我回来再慢慢往院子里搬,可当我开完会,他们把一汽车煤全担回院子,累的妻子大出血。
       一次孩子嘴疼的都烂了,我说爸爸再穷也给买个罐头吃,可那时罐头用铁盖子包死,头一次吃罐头怎么也打不开,于是我用改锥反过挖,结果盖子挖开了,橘子罐头水也倒了一地,哎!我真是个笨蛋。
       1992年省委组织部要我们去报送材料,县委副书记王焕富和我们石美部长让我去报送,送过省委组织部,他们先是副处长看,副处长看过又报处长,一圈下来就得等一周,我又不能回来,这样改了2次就半个月过去了,咱们又想上材料,因为怀仁是典型,山西当时较先进的基层党组织建设,南有永济、中有祁县、北有怀仁之誉。每次去省委组织部都住在太原饭店,那是属省委组织部管理的。这次在太原半个多月,改完二稿上报材料等信息,没事去省委办公厅马玉川同学那儿走走。后来因我住的客房重新打扫又换了房,马玉川周末没找到我,以为我回怀仁了,结果他到怀仁他姐姐家,顺便去我家看我,可到了我家,妻子志华中午生火做饭,可炉筒满了,我们那时都烧的小窑炭,两个星期必须倒一次炉筒灰。生不进火满家冒黑烟,娘俩熏的黑眉画脸的。玉川问我哪去啦,赵志华说去太原快20天了还没回来,马玉川回太原找到我,把我臭骂了一顿,说你也不能给她们娘俩回个电话,那有这种“工作狂”,直到我们材料定稿确定县委发言后我才回家,也少不了妻子嘀怨。
       1992年春,县委抽机关干部下村包点,马辛庄乡南米庄村是县委组织部包的点,这一年是我带队驻村包点,那天我与部里组织员姜占斌同志骑自行车下村,准备和村党支部研究春汇地,那几天,阴云密布,眼看要下大雨雪,占斌因家里有事下午回去了。晚上我召集支部一班人开完会,一个人住在大队部,大队院大门口有看门的,他蹆有些瘸,走起路来拄了个拐仗,我在上房和一个小公务员睡觉,结果连阴大雨雪下了两天,快一尺厚的雪我出不去。支部书记刘兴有让大队隔壁治保主任穿上高腰水鞋背上我去吃派饭。后来马辛庄乡书记知道后,安排乡里212吉普车把我接回乡里,等路通后送我回县城。回到家里雨水已漏的仰层都掉下来了,我不知道志华娘俩下那么大的雪是怎样度过的。
       1993年我下乡镇工作后,由于忙于工作,照顾家里更少了。
       1995年怀仁县委给机关集资盖楼房,我虽然下乡镇了,但是属于县委组织部集的房,我们一家又搬进机关家属院,这里是县城中心,出大门便是迎宾广场,虽然楼房仅有89平米,岳父给汇过2万元,自己又借了8千元,共筹集了33650元就领上钥匙,大院都是机关干部,人熟地也熟,可我在乡镇工作不能每天晚上回来,哎,人生总有不如意,原来住平房独门独院,虽说上下房宽敞敞的,院子里的啥也能放,可那是县城最北端,人们都说那是起了坟地盖的房,妻子胆小,我又晚上不能每天回,现在搬到机关大院了,住的也安全了,可我又调朔州工作了,还是指望不上我,这里整整住了15年。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变迁,儿子要结婚呀,我们又倒腾住在怀仁一中后面景沂苑小区,这里除了南窑集运站职工,机关大部分干部又搬迁过来了。人还是熟人,房子由小变大了,十几年过去了,不少人又陆陆续续搬走了。我在朔州工作,每周一早去朔州上班,周五下班后才回怀仁,妻子说我是住店的,家里事指不住我,她又带孩子又做饭,里里外外成了一把手,我和妻子父母都不在怀仁,想要吃顿便宜的饭也吃不上。哎,没的办法,怀仁人又不想来朔州住,加上她还得上班,就这样的生活直到2017年10月我退休回家了。
儿女成才
       不知不觉几十年过去了,妻子从1990年调到怀仁县环保局工作后,她除了按时上下班,全身心地扑在家庭事务中,儿女们在她的精心呵护下慢慢地长大成人了。现在兄妹俩都是国家公务员。儿子魏煜西南科技大学毕业,先在怀仁城关镇当过村官,后回怀仁组织部,现任朔州市委组织部快4年科长啦,两个孙子一个四年级、一个幼儿班。儿媳韩甜甜兰州交通大学毕业,现在朔州铁路工务段工作,也是正科级干部。女儿魏瑾东北财大法学硕士毕业后,2020年考住天津市武清区法院公务员,一家人除了妻子是群众,其他人都是中共党员,都端着国家饭碗,生活安定,无忧无虑,他们都恪尽职守,努力工作,回报着党和人民对自己的厚爱,为社会做力所能做的事情。说心里话,我现在感到非常满足,非常幸福,退休后我练练书法,帮助看看孙子,尽情地享受着天伦之乐。
       唐代杜牧曾写的《归家》,“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共谁争岁月,赢得鬓边丝”。他的诗也印证我现在的生活。
       当年艰苦岁月,再苦再累也过去了,当我们渐渐老了,回想起那时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暖心而美好。所以,一个家庭只要和和美美,树立信心,怀着积极向上的态度去面对生活,去努力工作,生活就能实现由苦到甜,过得有滋有味,想起我们家融融的暖意和浓浓的亲情,这才是弥足珍贵的财富!
       作者: 魏友夫 ,男 ,1957年9月生,1975年3月参加工作,1982年10月31日入党,山西应县人,先后任山西省怀仁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兼正局级组织员,怀仁县马辛庄乡党委书记,怀仁县毛皀镇党委书记,山西省朔州市纠风办主任,朔州市纪委办公室主任,朔州市纪委常委、监委副主任,朔州市纪委常委兼正处级检查员,朔州市委巡察办主任,山西省委巡视六组副组长等职务。系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创作会会员、艺委会委员,中国诗书画艺术委员会副主席,山西省老年书画家协会理事,北京人和书画院院士,华人书画艺术家协会会员,山西省朔州市书美协会会员,朔州市兰亭书画院副院长,朔州市老年书画协会会员。
俗话说:
家有一贤妻,
终生福相随。
友夫好福气!
山青水秀育佳人,
优雅从容觅海琛;
信步红尘书瑞户,
出水芙蓉绘福门;
天然去饰总相宜,
教子有序心端正;
一片丹心传后世,
友夫志华港湾情。
      樊田发
    2024.1.16
 
       魏友夫会长《温馨的“港湾”》是赞扬妻子赵志华的一篇散文。通过志华其人、 聚少离多、 安家立业、 关爱缺位、 儿女成才几个方面的回忆,反映出友夫会长对妻子非常认可。同时也看出岳父对女婿非常满意,岳父看重女婿的才华。文章虽然没说妻子对丈夫的评价,但妻子用吃苦耐劳、相夫教子的实际行动表明对丈夫忠心耿耿。看得出来,友夫会长和妻子志华是举案齐眉、琴瑟和谐的一对。文章字里行间流露出友夫会长对妻子的关心疼爱和自己作为丈夫和父亲对妻子和儿女照顾不周没尽到责任的歉意。当然也反映出友夫会长工作尽职尽责的良好作风。愿友夫会长和妻子赵志华以及儿女全家身体健康、工作出彩、万事顺遂!
                 杨福文
             202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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